第(2/3)页 “不过是一点零花钱,图个乐呵罢了。” “怎么,严公子钱没带够?要不管你这些朋友借点?” 陈墨翘着二郎腿,老神在在道。 且不说他手里还握着周侍郎的老底,光是锦衣坊这个月的分成,便是一笔天文数字! 这点银子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。 周围的公子们闻言,齐刷刷的低下了头。 这人动辄就几千两,谁身上会带这么多银子? 把他们卖了都凑不出来啊! 严令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,从手上拔下玉扳指,递给小厮,说道: “这是上乘的北川白玉,市价超过千两!” 小厮有些为难,低声道:“严公子,咱们这只收现银和官钞,不接受抵押……” 严令虎:“……” 陈墨神色乏味,摇头道:“无趣,差不多该结束了吧?” 咚—— 铜锣敲响。 还没等司仪宣布结果,玉儿直接跳下舞台,提着裙摆,向陈墨飞奔而来。 毫不顾忌旁人的目光,一个猛子撞进他怀里,抱着那强壮的腰背,一对杏眼中水雾蒙蒙。 “主人,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嘛?” “闲着没事,过来坐坐。” “主人还不承认,分明就是担心人家!” “……” 玉儿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,塞给了陈墨,“玉儿永远属于主人,不用主人花钱买,这是世……是徐家剩下的积蓄,主人收下吧。” 陈墨自然知道这钱的来历。 抬眼看向二楼雅间,眼底闪过一丝冷芒。 玉儿抱着他的脖颈,好像小狗一样磨蹭着,娇声说道:“主人,这次百花会的赏银,我能拿到一半花红,到时候全都给主人,好不好?” 正常情况下,教坊司收的银子,姑娘们只能拿走两到三成。 百花盛会上,为了激发客人的消费热情,赏银全都是五五分账。 如此算来,陈墨还倒赚了三千多两…… 这钱他自然不会要,但不妨碍他恶心一下严令虎。 陈墨抱着美人,笑眯眯道:“严公子,谢谢啊。” 严令虎:“???” 搞了半天,这是两人是商量好的,给老子做局下套?! 夫妻诈骗?! 他脸色迅速涨红,额头青筋暴跳,想要发火,但是又打不过陈墨…… 最后只能把怒气发泄在桌子上,“砰”的一掌,将檀木桌子拍了个粉碎! “陈墨,咱俩的事没完!” 说罢,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。 随行的公子们见识过陈墨的手段,屁都不敢放一个,灰溜溜的跟在了后面。 …… ? 紫胭儿站在舞台上,呆呆看着头顶灿若星辰的花灯。 她本来稳居第五,与第六名的差距足有数百两,按理说花魁之位是坐稳了的。 结果不到片刻功夫,形势陡然逆转,玉儿赏银超过五千两,直接成为第一花魁!而她则被顺位挤到了第六…… 没有了花魁身份,身价定然暴跌,那些恩客的银子,她得偿还到什么时候? 紫胭儿身形摇摇欲坠,感觉天塌了…… …… 二楼,雅间中无灯无烛,光线昏暗。 两鬓斑白的老管家隐匿在阴影中,透过窗户缝隙注视着陈墨。 “不知从哪冒出来个严令虎,险些搅了局,好在一切还算顺利。” “他刚才往这边看了一眼,难道是发现我了?” “应该不可能……” …… …… …… 藏龙河,是沧澜江的左岸直流。 河水从北水关流入,贯穿整个天都城,再从南水关流出,于城外二百里的玉漱口汇入沧澜江。 两岸桃红柳绿,灯火通明,五艘精致奢华的画舫,沿着河水向下游缓缓飘荡。 这是百花会的必备节目,夜游花船。 花船都是由阵法推动,沿途有侍卫护送,船上除了侍女之外,只有花魁和恩客两人,沿着藏龙河一路漫游。 月色皎洁,春宵欢愉,说不出写意浪漫。 其中最大的一艘画舫内,陈墨坐在窗边望月品茶。 顾蔓枝神色凝重,问道:“你没有收到我的消息?” 陈墨放下茶杯,点头道:“收到了,月煌宗想要对我动手,世子也在打我的主意。” “那你还来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