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而这时,身后紧追不舍的镇辽黑甲铁骑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。 眼中尽皆露出了恼怒之色的同时,追赶愈急。 “贼匪!哪里走!” 为首的曲军候怒目之下,弯弓如满月,弹指射出。 竟在穿透一骑甲胄后,一连将三骑串了葫芦。 只可惜在不舍弃阵势的前提下,他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。 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溃兵马头一转,直接于阵前绕道至前方那支突然到来的大军身后,那曲军候眼中直欲喷火。 而与之相对,那支奉命急匆匆赶来的大军眼看对面那一片黑甲铁骑,此刻面对自己这一支大军竟是速度不减,摆出一副要直冲己方军阵的架势,全都露出了震惊之色。 为首的将领更是怒不可遏地道。 “区区五百骑就敢冲我军阵!好胆!” 这一通断喝,在裹挟强大法力的裹挟下,震撼虚空。 可对面那五百骑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,依旧沉默冲锋。 为首的涿州军将领面色一变,而后慌忙吩咐道。 “列阵!迎敌!” 老实说,这涿州军尽管名声不显,却还是有些底子的。 军令一出,列于主将身旁的一众军士瞬间拔刀,并且已经开始缓缓趋步。 三百步! 二百步! 一百五十步! 而就在双方临近百步时,前方那五百沉默无声的五百黑甲铁骑却是猛地一勒座下战马。 战马长长的嘶鸣声中,又前冲了几步,而后近乎整齐划一地双蹄高高扬起。 就此于两军阵前,转瞬止步。 反倒是对面那些刚刚提起一些马速的涿州军,突遭此番变故,陷入了一片混乱。 而对方如此狼狈的一幕,顿时引得那些黑甲铁骑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。 面对那一瞬马蹄高高扬起的居高临下,再听得对面笑声中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,涿州军统兵将领脸色铁青地低声咒骂了一句。 “该死的疯子!” 两军阵前玩弄这种把戏,若非自己刚刚反应快及时下达了军令,此刻必然已经血流成河。 ‘难道这些该死的混蛋,真的不怕死?’ 想到这里,涿州军统将努力平复了情绪,而后厉声喝道。 “无诏出境,妄入我涿州境内!你镇辽军这是要造反吗?” 身后万骑在列,自身修为更是不弱。 可对面那小小曲军候却是丝毫不惧。 顺手抖落刀上沾染的血迹后,归刀入鞘,这才透过那狰狞面甲直视对面,淡淡道。 “造反?呵,好大的帽子!” “我等只为剿杀黄天乱匪而来,何谈造反一说?” 说着,目光越过重重阻隔落在躲在涿州军身后的一众溃兵,竟是反过来质问道。 “反倒是本军候想问问你们涿州军,如此明目张胆地庇护黄天乱匪,莫不是与黄天贼道早有勾连,欲要图谋不轨?” 无诏过境,只是有造反之嫌。 庇护黄天乱匪,那一众溃兵,却是实实在在的证据。 涿州军统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可面上却是沉着自若。 “胡言乱语!哪来的黄天乱匪!本将怎么没有看到?” 对面的曲军候闻言,冷笑一声。 “你们身后不就是?” 这时,那些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溃兵也急了。 “放你娘的屁!老子才不是黄天道的人!” 对于这样的谩骂,对面那曲军候全当没听到,他只是冷笑不变。 “哦?那你们是谁的人?” “当然是——” 有溃兵心急之下,正要开口,却被人瞬间封口。 豢养私兵,阴私行事,这事要是捅到出去,且不说神都那位陛下现在有没有精力顾及到幽州这边陲之地,单说天下人的那一关就不好过。 一旦招致口诛笔伐,坏了名声,必然会为将来的举事,凭添诸多事端。 当然不能认! 那镇辽军曲军候其实也没指望他们能认。 只是让他目光玩味的是刚刚阻止那些人开口的,不是别人。 反倒是那急匆匆赶来的涿州军统将。 身处他这个位置自然是窥不得事情的全貌,可此刻却是让他看到了一些东西。 正欲再行开口,耳畔却是传来一道沉稳声音。 “涿州刺史是袁奉故旧,早年更是袁氏门生。” 门生故旧。 简单一句话,便说明了一切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