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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宁大惊，叫道：“皇上，护驾，护驾……”

    凤九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，一手甩开谢宁和侍卫，吼道：“慌什么？乱什么？”在他这一嗓子之下，凤宁宫里的尖叫声戛然而止了。

    大地的震颤就像人临终之前的抽搐，先是猛烈的，然后渐渐归于平静，尔后又起，直至命的体征完全消失为止……

    凤九渊努力地稳了，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凤宁宫。

    杨芸安安静静地躺在软椅里，像睡着了一样，神情安详而淡然，嘴角还挂着一丝不可捉摸的高深笑意。

    躺椅放在梧桐树下，旁边的几子上还摆着着些时鲜水果，显是地震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。所有的宫、太监和侍卫都围在树下，呜呜地哭着，以此来显示他们对皇后驾崩的悲伤。凤九渊听不得，厉声道：“滚，都给我滚下去！”然后，哭声立即消失了，所有人都鱼贯退出。

    凤九渊一步一步地走到软椅前，着这个陪伴着自己走过了十年岁月的人，忍不轻声叫道：“芸姐姐，你，你些了吗？”轻轻地拉起已经冰凉的手，紧紧地握着，就势在椅边跪了下去，仰望着那张不出憔悴的脸。

    “芸姐姐，芸姐姐……”凤九渊一遍又一遍地叫着，视线早被泪水模糊了，仿佛间，一切都回到了十多年前，回到她与杨芸初见时的那一幕……

    死亡，多么可怕！

    昨天还的人，就此天人隔了！哪怕是拉着她的手，抱着她，也感觉不到她还在了！

    死亡，也意味着恒的离别。

    曾几何时，凤九渊一度奢望自己能组建起一个团圆、美满的家，然而，随着杨芸的逝去，这一切都成了梦幻，远都没有可能了！

    余震不断，凤九渊抱着杨芸，俨然恨不得与她同去了，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。

    雷顿道：“死死，你又不是第一天经历，还有什么不开的？”

    凤九渊就笑，流着泪地笑。

    雷顿道：“再过几十年，你也会随他们而去。无所谓悲，也无所谓喜，开点吧！”

    凤九渊道：“你应该知道，这一切原都是可以避免的！”

    雷顿没有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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