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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唯一让他不解的也正是来自于林安安的反应。

    他的记忆储存数据丢失，为什么她也表现得宛如他丢失以后记忆里的样子？

    只是偶尔……她会露出压抑、难受的神色。

    一闪而过，却一直印在他脑中。

    不同于被储存的数据，而是会时不时出现在脑海里的画面。

    哪怕现在他和顾容夏面对面而坐，他脑子里会出现的画面，也只是林安安。

    顾容夏缓了好一会儿，才从程修奕如此直白的说出自己是机器人的事实里走出来。

    知道是一回事，面对面的坦诚，又是另一种感觉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怕我……”

    她想问的是，程修奕的真实身份一定是属于最高级的机密，这样高级的机密他却这样坦然的向她承认。

    这绝对不是出于对她的信任。

    就如同程修奕所说，机器人不会有任何欲望，更不会对她产生名为信任的程序。

    而林安安的存在，完全是规则之外的事情。

    所以她才会变成他的病毒。

    可用人类的话来说，安安对于程修奕，不是病毒。

    而对于程修奕来说，这样规则之外的存在，有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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