篇(6)疯魔(上)-《阎罗秘史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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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云卿淡漠的眉眼满是泪水,双眼赤红着,鼻子通红,双手颤抖着捂住耳朵,头发被他自己抓的披散开来,全然没有了那副淡然自若的样子。
身后的鬼灯沉默的站在那里看着,他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,也没想过,原来尊上在云卿心中也不是全然没有位置的,他长叹一声,终是忍不住上前,鬼灯还未开口,低垂着头的阎云卿便颤声问道,“哥,他还活着是不是,他可是一方尊者怎会如此轻易就死了?”
自阎云卿开始处理地府公务开始,便再也没有叫他哥了,此时,阎云卿突然唤的这一声,让鬼灯身体猛地一震,阎云卿竟被尊上的离世打击到如此了吗?
鬼灯同样是目睹着鬼尊的死,可心情却是全然不一样的,他只是有些感慨,叹息和不可思议,但不论如何,鬼尊牺牲自己挽回了地府是真,地府如今受此重创,若是阎云卿没有办法振作,其他虎视眈眈的四界,可是不会因此怜惜的,更不说一直庇佑着地府的尊者死了,一切真真是雪上加霜。
鬼灯蹲了下来,看着阎云卿的充血的眸子,冷声道,“阎云卿,你给我听清楚了,鬼尊已经死了,他是为了救地府,救你地府死的。”
阎云卿猛地抬头,抽噎着,不住的张望着,“哥,你骗我,他怎么可能死,怎么可能……”
鬼灯见阎云卿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话,心中隐藏的怒火一下子迸发出来了,“尊上那般对你好的时候,你自己不珍惜,现在说这些又有何意?他为什么会死,你难道真的不知道?你当初一意孤行,去人间探查魔域之人踪迹,被魔域的人暗算,你以为他是怎么救的你?以命换命,你懂不懂?他能撑到今天,还能救了地府已经是奇迹了!!”
“他好不容易救回的地府,难道你又要眼睁睁看着他拼命救回的地府被他人践踏,*吗??”
鬼灯吼了半天,深呼吸了几口气,最终决定离去,地府还需重整,他可没有闲暇,陪阎云卿在这里胡闹,若是阎云卿始终无法醒悟,那地府便交由他来看管,总不能落到外人手里。
陪着阎云卿一直呆在那儿的还有黑奴,他金色的眸子逐渐变得暗红,头上的犄角也变得更为锋利,后背漆黑色的骨翼悄然伸出,一点点,只再那么一点点的距离,他就能惩戒眼前这害主上丧命之人,他听着眼前这人哭泣的声音,心中烦躁到了极点,主上看中的人,竟会如此窝囊,不过就是个吃软饭的。
而他的主上竟因此人丧命,黑奴一鼓作气就想杀了阎云卿,却还是急停住了,他想起了主上最后的命令,保护这个小阎王,还有等主上回来。
主上说的话,从未食言过,他黑奴既然答应了,便会等着,黑奴冷哼了一声,也跟着离去,一转身,他便瞧见了老远赶来的魑,向魑招了招手,他与魑一同往修罗殿的方向而去。
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阎云卿,并未看到在那往生池的上空,出现了五道白光,一道白光里是那镇魂剑,就此消失在了往生池上方,而另外四道白光,鬼尊的其余法器各自飞往了不同的地方。
隐了身形,在往生池畔的魅,只看的眼前白光一闪,肩膀处一阵剧痛,那夺魂簪竟像有了生命一般,准确无误的刺向了她,该死!她的脑海里不禁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,修罗殿中,只有她一人是知道主上死亡的事的,法器一般代表了主人的意识,该不会,主上从始至终都知道她做了什么?
魅越想,便越发肯定,身体不由的被一股子寒气所包围,刺向她肩膀处的夺魂簪没有再乱动,可她却觉得好像刺向了她的灵魂深处,她猛地咳了一声,咳出了一口血,那血隐约间黑气。
魅心中了然,苍白的脸上苦涩一笑,修罗殿她怕是呆不下去了,不管是何原由,主上最不喜的便是背叛。
魅踉踉跄跄的转身,随便朝着一个方向而去。
白连亦是隐了身形望着往生池畔发生的世界,再一次的望着他在小世界中不断看到的事,他的心几乎已经麻木了,再泛不起一丝涟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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