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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孙子艾突然发自内心的理解曹立眉了。

    一个女孩子，从小没有家庭的庇护，曾经被人当作野孩子对待。

    没有人和她玩，没有人和她说话，她只能和野猫玩，和野狗玩，发展到青春期，她变得残忍，血腥，时不时的就把小野猫小野狗虐打一顿。

    在别人眼中，这就是个野孩子应有的状态，但在孙子艾眼中，曹立眉本性纯良，只不过心中积压多年的愁苦无处发泄而已。

    很明显，曹立眉并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富甲一方的父亲，她甚至都忘了自己母亲长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“你应该理解你母亲，他为了养活你，每天起早贪黑的打那么多份工，其实你也得相信你的母亲是生活所迫，力不从心。”孙子艾安慰曹立眉说。

    但曹立眉似乎很反感自己的母亲，眼中很明显的充满了不屑。

    “那个女人，整天灯红酒绿，为了挣钱，她竟然还不择手段，晚上夜不归宿其实是去和别人做那种事情！”曹立眉咬牙切齿地说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孙子艾反问。

    “我虽然没见过，但街坊邻居有意无意的议论都扎进我的耳朵里了，好事不出门，坏事传千里的事情你懂的！”曹立眉突然又变的很平静。

    孙子艾不知道怎么说这孩子好了，道听途说，通过别人的嘴来认识自己的母亲，这绝对是不应该的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你之前的行为和别人口中的你母亲有什么差别？”孙子艾反将一军，直接质问曹立眉。

    “龙生龙，凤生凤，老鼠的孩子会打洞，我有这么个妈，本身我就成为不了一个好人！”曹立眉平淡如水的说：“而且我有我的底线，这么多年，别人都疏远我，当我第一次在商场的电视里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，我愿意把我的所有都第一个给你，因为这样我才能有个美好的回忆！”

    曹立眉的话，句句扎进了孙子艾的心尖。

    社会形态决定人文意识，曹立眉的年纪，本来应该在学校学习知识，备战考试，通过学习改变自己的生活。

    但因为整个社会的恶意，邻居街坊的肆意谈论，毫不避讳，几乎将这个单纯的孩子推向了无底的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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