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若说纪云相当日受刑,感觉到的更多是屈辱。 那么换成这条鞭子,恐怕心灵承受的屈辱就会演变成一场加诸于身体的酷刑。 游闻羽用双手捧着长鞭,奉到许娇河眼皮底下,却没有说话。 反倒是许娇河见此凶器沉不住气,吞了吞喉咙不安地追问:“给我看这个干嘛?” “小徒自知辜负了师母,万望师母借此出气。” “无论鞭多少下,哪怕要了小徒的命,小徒亦无怨无悔。” 游闻羽耷拉着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,专注地望向许娇河。 在说到自己的这条命师母若是喜欢也尽可以拿出去时,坚定的目光和捧着银鞭的手掌一晃不晃。 “笑话,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?” 许娇河避无可避,又不想在游闻羽面前表现出半分示弱,只好强迫自己盯着模样可怕的银鞭。 ……也不知道游闻羽到底是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个东西。 若是自己挨上一鞭,大概半条命都会搭上。 推己及人,许娇河自然不敢把它用在游闻羽身上,免得到时候血肉横飞,要做三日噩梦。 可她观不远处下跪的青年,又着实觉得可恨。 两厢计较之下,许娇河盯着手中的茶盏忽然生出一个主意。 她抬高手,微微提起裙摆,装作不经意间将温热的蜜露悉数倒在了自己穿着的软缎鞋上,而后将茶盏搁在一旁,双手捧着下巴恶意地对游闻羽说道:“你不是想让我原谅你吗?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。” “不如你就这样跪在地上,亲自把我的鞋子弄干净。” 许娇河望着月白的莲花缎面缓缓沁开黏腻的粉色,又补充一句道,“记住,是亲自,不可以用涤尘术,也不可以想些旁门左道的办法——若是犯了一条,你就从这里滚出去,再也不要来见我。” 小洞天仅次于无衍道君的天之骄子,堂堂剑阁阁主,观渺君游闻羽,犹如最卑微的奴隶一般跪在地上,俯着身子为师母揩鞋擦脚,如此折辱,倘若旁人开口,怕是顷刻之间就会被斩于剑下。 许娇河自认为游闻羽不会答应这个要求,就算答应,也决计会恨得心头滴血。 她试图在游闻羽清俊的面孔上窥见半分扭曲。 然而对方却一口答应下来,表情不仅没有屈辱,甚至有些……迫不及待。 如同上等羊脂玉般的白皙双手执起银鞭,将其放在许娇河手畔,紧接着按在被污渍晕染的鞋面。 游闻羽犹嫌距离太远,又膝行两步,跪至许娇河身前。 他一手轻握许娇河细伶伶的踝骨,一手抬起她的双脚,毫不嫌弃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之上。 许娇河的身子微微后仰,小腿以下尽被人掌控。 她隐约觉得这个姿势有些奇怪,但碍于是自己提出的要求,又不好多说什么。 撕拉—— 游闻羽并指为刃,割断了昂贵锦袍的一角,将其充当手帕,小心翼翼地吸去鞋面多余的水分。 这些年,他经常需要替许娇河解决麻烦,又时不时兼顾着小厮女婢的职责。 第(2/3)页